面对2008和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及2011年升级的欧元危机,法国劳动力市场一直相对富有弹性。但法国失业率再次开始上升,进一步的不利因素正在显现。法国社会体系已经承受了巨大压力,而且如果法国就业没有大幅改善的话,法国社会体系很难继续维持,尤其是考虑到衰退后恢复财政平衡的必要性。本报告发现,与历史新增就业水平(甚至是为了满足就业和经济繁荣方面的适度目标)相比,法国需要使其每年净新增就业岗位数是现在水平的2倍多。使问题更为复杂的是,法国正遭受严重的技能供需结构性错配,这种错配将加剧并可能破坏增加就业的努力。
我们认为,未来十年法国应该在创造就业方面具有雄心壮志并解决当前的结构性技能错配问题。
本报告的主要结论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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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国及欧盟27国的普遍情况相比,法国劳动力市场模式在缓和危机的最初影响方面似乎相对成功,但在之后的经济复苏时期趋于疲软。对以前经济衰退的分析表明,与复苏开始时相比,复苏开始后一年法国的失业率平均要高(而不是低)0.5%。另外,长期合同工与临时工之间出现了分化,临时工占就业人口的13%,但自危机开始以来60%以上的就业岗位损失来自临时工。严峻的增长阻力依然存在,甚至是法国的公共部门(20世纪80年代净新增600,000个就业岗位)在2000-2009年间也削减了40,000个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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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均GDP方面,法国已经开始落后于其他欧洲经济体。在20世纪90年代以前,法国的人均GDP一直位居欧洲经济体前列,但到2010年,法国人均GDP在欧盟15国中的排名已经下降到第11位——排名仅高于西班牙、意大利、希腊和葡萄牙四个南欧经济体。劳动参与率[1]低和失业率高是法国人均GDP落后的主要原因。近几十年来,法国的劳动参与率在很大程度上停滞不前,而整个欧盟15国的劳动参与率自1996年以来一直呈上升趋势。到2010年,法国的劳动参与率与欧盟平均水平之间的差距已达到2个百分点——就年龄在55-64的老年人口而言,这一差距达9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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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人口趋势,甚至为了满足就业和繁荣的适度目标,法国需要使其每年创造的净新增就业岗位增加一倍以上。在过去40年中,法国平均每年增加115,000个净新增就业岗位。官方预测显示,在2020年之前,每年净新增就业岗位数量为95,000-144,000,GDP增长率为1.4-1.9%。在就业低增长情景中,法国在这一时期每年创造100,000个就业岗位,并且劳动参与率维持在当前的水平,这样到2020年法国的失业率将降至5.6%。然而,这种创造就业岗位的水平将不足以解决法国与欧盟15国之间繁荣差距扩大的问题。为了到2020年达到欧盟15国繁荣水平的中值——假定法国的生产率与欧盟其他国家同步增长——法国每年必须创造370,000个净新增就业岗位。在5.5%的失业率水平下,这可能意味着76%的劳动参与率(接近德国2010年的劳动参与率水平)。如此之快的创造净新增就业岗位的速度可谓雄心勃勃。在过去30年中,法国曾经三次达到上述每年创造净新增就业岗位的水平——分别是经济高速增长的1998、1999和2000年。最近,芬兰、瑞典和瑞士等欧洲经济体在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爆发之前的几年就达到了这一水平。鉴于当前的宏观经济背景,我们定义了一种中等就业增长情景,在该情景中,法国的目标失业率仍为5.5%,但隐含劳动参与率是72.7%的欧盟15国平均水平。在该情景中,每年的净新增就业岗位数量达到240,000个——相当于2.1%的GDP增长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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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面临着以下问题:对受过高教育程度的劳动力的需求强劲,而受教育程度低的劳动力的工作机会严重不足,这加剧了法国劳动力市场的挑战。与此同时,高技能雇员的失业率很低。如果不采取行动,到2020年这种技能错配将变得更加明显。麦肯锡的一个关于法国各层级教育水平劳动力供需模型发现,到2020年,法国将存在220万高技能劳动力缺口,而高中文凭以下(BAC)的劳动力可能面临着230万工作岗位缺口。在各级受教育程度的就业人口中,都存在专业人口显著错配现象。教育体系似乎无法与向知识经济转型保持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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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在其2020年劳动力议程中应该考虑五大优先行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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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老年人的劳动力市场条件以增加劳动参与率(例如,设计针对老年工人的新工作模式、提供持续学习和再培训的机会、审查养老金框架以制定适当的激励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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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学生和工人的整体技能水平并使技能更好地适应知识经济中的市场需求(例如,在高技能劳动力短缺风险高的领域增加高技能劳动力供应、提高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增加透明度和对学生的指导、就有针对性的就业导向型技能建设而建立制度和激励机制、在终身培训方面弥补与国际标准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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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劳动力成本和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例如,提高劳动力市场灵活性、以谨慎的步伐放缓最低工资的增长、减少总劳动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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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高技能和低技能人员的就业增长提供支持(例如,通过促进企业创建、确保开发高技能就业机会、以及扩大旅游和个人服务等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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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善匹配机制,以确保就业支出的有效性和效率(例如,使劳动部门达到最佳实践水平)。
在本文中,我们首先分析了当前法国劳动力市场的状况,之后设定了未来十年通过减少失业和提高劳动参与率来创造净新增就业岗位的愿景。我们强调了应对日益增长的技能供需错配所带来的结构性挑战的重要性。最后一部分,我们提出了五大优先行动任务,法国政府可以考虑将其纳入2020年劳动力议程。